第3章 —113當鋪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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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陽光穿過一層帶著雜色的玻璃之後，還需要越過灰色的窗簾，才能撒入酒店二層的客房裡。列索從來不喜歡虧待自己找了一家最貴的酒店住下之後，男孩開開心心的洗個了熱水澡。
這幾天都在奔波，而且身上的衣物則是被煙味和血腥味完全浸透了，雖然再穿也可以，但是總是不舒服的。維多利亞大酒店作為整個港口最為豪華的酒店之一，同時提供洗衣房的服務。
列索將那套沾染著血腥味和城市裡麵充斥著的腐爛味道的衣服換掉之後，終於感覺到了難得的清爽。
白色的床單，實木的家具和側麵半掩著的窗簾，陽光在布料與布料之間打了個轉，最後留下幾株點在了地攤上。
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列索揉著睡意朦朧的眼睛坐了起來，床單從身上滑落，微冷的空氣讓他的腳趾縮了縮。
整理好床鋪，穿戴整齊，稀疏完之後，隨身攜帶槍支離開了房間，今天也是解密的一天。他準備之後給自己放個假，去看一看名勝古跡，聽說這裡的葡萄酒挺出名的而且海鮮也便宜。
在之後到圖書館泡一泡，還有之前在街道上看到的那個畫廊，看起來都挺有特色的。
“您好，如果需要早餐供應的話，可能需要等一等。”在一樓的餐廳指揮著員工打掃衛生的主管，看到貴賓房的大冤種下來了，立刻收拾了一下之前盛氣淩人的表情，醞釀情緒之後，看起來不卑不亢的說道。
“給我留一份就好，我早上還有事要辦。”列索將鬥篷的兜帽蓋到短發上，軍綠色的鬥篷邊緣處是黑色的紋路。
早晨的港口已經醒來，或者說它從未睡去過，隻是隨著陽光撒在街道上，上一個夜間的罪惡和放縱被暫時掩蓋，所有人戴上麵具再次站在了陽光地下。
躲過幾個喝的五迷三道的醉漢，隨著到港的貨船越來越到，來到旺季的港口裡，宿醉的水手和其連帶著來的混亂也遍布在了每一條街道上。
即使是最為繁華的商業街也不能幸免，因為那紙醉金迷的收割對象，正是這些個此刻爛醉在泥潭裡麵的漢子。水手用五六個月的風餐露宿賺來的錢，港口隻需要兩個晚上就可以掏空，然後水手就會乖乖回到船上，繼續給船長當好一個螺絲釘。
直到他們無力站在愈來愈猛烈的浪花裡，被海浪打下船隻的甲班，亦或者某一天兩鬢斑白，不再被船長所青睞，也許那個時候，海的男孩才會踏踏實實的站在陸地上吧。
但是至少此刻，他們是這裡的帝王。
街道的末尾，再轉過一個街角，躲過了一盆從天而降的排泄物之後，就是一家開在街角的當鋪，這不是這裡最大的當鋪，但是和之前不幸被開膛破肚的黑老大有著緊密的聯係。
當鋪雖然早早開門，但是並沒有幾個人在裡麵，甚至大廳內服務員都比顧客要多，隻是此刻上演的一場大戲讓這裡格外的熱鬨。
一個穿著褐色上衣，袒露著發達肌肉的漢子，正在試圖用物理的方式和店員打成一片。兩個女店員被嚇得瑟瑟發抖，躲在角落裡麵打著電話，似乎在報警亦或者拉人。
而三四個店員加上打手則是圍在那個漢子身邊僵持著，兩方似乎之前剛剛爆發了一場大戰，兩方人馬身上都掛了彩。
“你們太不講理了，就是這樣做的生意，我當個給你們的時候那是一尊神像，還沒有到時間你們居然敢融了賣錢，今天必須要給我個交代。”男人見人新的顧客上門，立刻先聲奪人的大聲控訴對麵的罪行。
“先生我們也沒得辦法，丟了您的像是我們的不是，但是您這個也不行，那個也不行，擺明了就是要訛我們一筆，甚至還動手打人，這就是你的不是了。”
店長捂著額頭上的傷口，在一個二狗子的攙扶下立刻反擊，他在等他的黑道朋友，這種事情讓那幾個警官來乾，保不準訛他一筆，黑道上雖然有時候容易出事，但是這種情況下確實是最劃算的，隻是這麼這麼久了還不來。
“小兄弟，你來評評理，這事情這麼說他們都理虧，那神像雖然當初當了9000元，但是實際上是金子的，我想著生意回過來了就贖回來，怎料這奸商直接融了，就給我劃掉了單子。”
“血口噴人，金子的，這麼可能隻檔9000元。”店主直接反駁，隨即就準備抄起棍子自己上了。
“哈，誰不知道你們這裡壓價壓的多狠，那個時候我剛來這裡，人生地不熟被你們一哄二騙三威脅就擋了傳家的神像，要是我沒錢贖回來，算我認栽，現在單子也有，人也在，你說我神像沒了，劃掉單子可不夠。”
“得嘞，就是個訛錢的主，你的神像根本就不是金子的，上月店裡麵遭了賊，我看就是你那個老鼠乾的。”老板直接開始扣帽子。
“這可不能糊口汙人清白，那警局都沒有出結果你比警察老爺還要頂用。”
“我來贖一件東西。”聽見那店裡麵造過賊，列索皺了皺眉眉頭。
“什麼東西。”老板站直身體問道，雖然狼狽但是生意還是要做的。
“一和一尊神像，還有一些七零八碎的東西。”列索將單子遞給了老板，老板打開看了一眼，隨即皺眉，那是他和那幫黑幫銷贓的方式。
“先生借一步說話。”老板心裡麵有點不好的猜測。
“你彆信他的話這人滿嘴的謊話，就是個謊話成了精。”男人有意攪黃老板的生意遂開始大喊大叫起來。
“有什麼在這裡就說了，我來取東西，這東西總不會也招賊了吧。”
“沒有沒有，怎麼會，隻是這位大哥，這事情你們可是收了錢的不能不管。”老板意有所指的指了指那邊鬨事的男人。
“誰收的錢你找誰去，我來就要回東西，你快點給我快點走。”列索將槍漏了出來，隨後笑眯眯的望向老板，似乎一個不順心就準備把槍殺人。
“那行，您稍安勿躁，我這就叫人取。”老板後退了一步，立刻服軟，他現在隻期望那些吃了他不少東西的黑幫可以快一點來，下一次一定要換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