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116借刀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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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裡克的嘴角憋在一起，就好像一坨擠在一起的破抹布一樣，列索走前前麵，腳步輕快帶著少年的活潑。
拉曼這個名字總讓他想起百年前的一位神父，不過和那位神父一絲不苟的妝容相反，這位拉曼先生是一個不拘一格的老警探。
警探留著大胡子，臉上是一道道深深地溝壑，看得出來他年歲已經不小了，滄桑的臉頰上是一雙鷹隼一樣銳利的眼睛，當那雙三角眼轉過來了時候，總感覺被什麼臟東西盯上了。
老警探的辦公桌很淩亂，上一期的報紙，壓著筆記本的咖啡杯，被咖啡打濕的表當，甚至還有一些少兒不宜的小卡片被胡亂擺放在桌角的報紙下麵。
“公子哥來了，沒地方坐就站著吧。”老警探沒有給埃裡克什麼好臉色，他將半塊三明治塞入嘴巴，隨後將手上的報紙塞到了臂彎下麵，手上一點也不停下，將桌子上的舊報紙拉著四個角，兜著餅乾脆和一些雜七雜八的小物件一起丟入了垃圾桶裡麵。
“偉蘭特先生。”警探微微彎下腰，過大的骨架讓他無法在這個狹小的地方做出直視對麵少年的舉動，隻是微微彎腰之後，男人又感覺有些不太禮貌，於是乾脆臨頭離開了這間屋子。
“是的，我是來采訪關於黑烏鴉盜賊團的。”列索跟上老人的步伐，開始介紹了一下自己的目的。
“大老遠來就為了這個？”老警探嘴角帶起一抹輕蔑的笑容，在他看來，這個小年輕就是一個間諜而已，估計是來偵查河穀聯盟的民生的。
但是對方畢竟拿到入境許可了，讓他輔助的命令也是上麵下達的，既然如此他就不操心這些有的沒的了。
“主編想要嘗試開通一個異國的板塊，主要包含軍事政治，經濟和奇談。”
“所以你被安排過來乾這個什麼，奇談。”老警探帶著兩人到了會客廳，這是警局的二樓，前麵就是繁華的丁字路口，左麵則是在丁字路口最頂端的國家銀行。
“這個機會也是很難得的，畢竟一個板塊的分板塊負責人，很難不讓人動心不是嗎？”列索笑著回答。
“喝點什麼，茶還是咖啡。”老警探指了指一旁的杯子問道，隨即坐到了最大的沙發上，翹起二郎腿，雙臂直接攔在了兩個包著黑色皮革的扶手上。
“茶就好。”列索也坐了下來，不過他挑了一個稍微拘束的單人椅。
“想問點什麼，哦對了小公子哥，快點去給這位貴客來一杯紅茶，還有我要藍旗爾咖啡，不要糖。”
“好的叔父。”埃裡克牙要的緊緊的，隨後無奈的回複到。
埃裡克一個來回的時候，兩人已經相談勝歡了，列索的小本本上記滿了整整一頁，隨後他給坐在沙發上很奔放的老警探來個一張個人攝影。
“看樣子還不錯，照片務必給我一份，我也想要看一看自己的照片是個什麼樣子。”老警探將咖啡舉起，隨即一飲而儘，列索則是象征性的放到嘴邊晃悠了一下。
“現在就去監獄吧，我在那邊打過招呼了，直接過去就好，看的你的效率我們不用安排第二天的行程了。”
老警探提溜上想要趁亂逃走的埃裡克，隨即將車鑰匙從一團亂麻的口袋裡麵掏出來，帶著一團鈔票一起塞到了青年手裡麵。
“去開車，等會到了就到旁邊的加油站把油加了。”老警探十分順溜的指揮著埃裡克，他則是帶著列索開始環遊警局，看得出來，老警探的地位應該很高，幾乎每個見到的人都再給他敬禮至意。
“實際上原先的警察局更加有味道，那可是從兩百多年前第一批人從舊大路到來的時候就建立的，隻是後麵修繕的不好，再加上一場大火讓她再也無法承載自己的責任了。”
“確實可惜，一場大火讓不少有曆史意義的建築物都消失了，實際上我還是挺期待看一看聖泰勒斯大教堂的。”
“我以為像你們這種開放的年輕人，一般不會喜歡那種較為嚴肅莊重的地方呢。”
“哈，主要見識見識，畢竟即使在書上看過再多的描述，自己不親自看一看實際的它，都無法領會到那純粹的文化魅力。”
兩個人的交談很愉快，畢竟一個是擺爛的老警探，秉持著能混一天就是一天的理念，可以第二天摸魚劃水，現在心情一下子就好了不少。
另外一個則是同樣在工作期間摸魚劃水的記者，他要調查的東西當然不會隻是一個簡單的盜賊，或者說盜賊團隻是一塊拚圖而已。
57年前，一夥走私販子在外海靠近舊海的禁區打撈上來了一個東西，隨後當時還叫做北海岸線聯盟的河穀聯盟，封鎖了一個叫做海鰭的小鎮。
那夥走私販子已經幾乎死完了，但是依照河穀聯盟的記錄，列索找到了其中一個可能知道一部分隱秘的人，這個人就是這個盜賊團夥的頭頭，此刻正在人才市場蹲監獄。
人才市場不是一個戲稱，而是實際上的，不少河穀的官方部門，都喜歡從這裡麵挑選人才，尤其是一些罪行很重而且有家人的罪犯，十分好控製。
……
“你是在探索那個東西嗎，果然你們都在探索它，讓我猜猜，那個東西泄露了是不是。”蓬頭垢麵的男人被所在椅子上，唯一可以動的隻有腦袋了手指。
男人在聽見那熟悉的地名之後，立刻咧開嘴笑著問道，他突然湊上前，鎖鏈帶動著被固定在地麵上的椅子嘩嘩作響，隨即他就被後麵兩個身強體壯的獄警按了回去，肚子上重重的兩拳是唯一的回報。
“哦，隻是個人的興趣而已不要太激動。”在看著男人被打的吐出了血水之後，列索點了點頭，將一串字符記在了筆記本上。
“那麼，感謝先生的配合我覺得今天的談話可以結束了。”獄警的頭頭看向老警探，看見警探點頭他再次給了皮包骨頭的男人兩拳，打出血水之後，提著男人肩胛骨上穿過的鐵鉤，將犯人帶走。
“你最好隻是好奇，那個地方不對勁。”老警探在離彆的路口，意味深長的看了男孩一眼，他覺得自己因該是直到這個小子為了什麼而來了，畢竟這裡也就隻有這個有點意思了。
“當然，隻有好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