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局中局中局，計中計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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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戰跪在地上，心中滿是遺憾。
為造反準備這麼久，沒想到還沒派上用場就已成階下囚。
不過他也料想兒子扣下司馬刻晴應該是要換秦家滿門。
“好兒子！辛苦你了！”
秦戰心中歎息。
女帝沉著臉，一言不發。
她已知道秦小白的計劃。
同時也為胡其林的膽大包天感到遍體生寒。
朝廷和東明縣的任何信件他都敢截。
為了罪證狗急跳牆，在景國的土地上大行暗殺之舉。
難怪秦小白出此下策。
隻是苦了秦家滿門，看秦戰這模樣，昨夜定是沒少受皮肉之苦。
她頷首，緩緩開口。
“秦小白拒守東明縣，與敵國勾連，扣押司馬刻晴以換秦家滿門！但朕不與逆賊談條件，傳令，急調五萬大軍開拔，誅殺秦小白！把秦戰拖下去，將秦家滿門抄斬！”
女帝殺伐之氣立顯，百官身體顫抖。
殺就殺唄，還非得帶上殿讓大家看見。
當然這也符合她一貫殺雞儆猴的作風。
秦戰苦笑，無力的癱倒在地，被衛兵架出大殿之外。
胡其林心中冷笑，果然如他所料，女帝不會向秦小白低頭，於是他跳出來，試圖帶偏女帝的想法。
“陛下！不可啊！司馬大人還在秦小白的手上！她畢竟是魏國皇帝之女，我景國素來與魏國交好，若秦家被滅滿門，秦小白定會狗急跳牆殺了司馬大人！若行此舉，定會讓魏國與我國反目成仇！陛下三思啊！”
話音剛落，他的人立馬緊隨其後。
看著胡其林惺惺作態，女帝眼中的殺意都快藏不住了。
“胡卿，不殺國賊，景國是不要顏麵了？”
“陛下！臣支持誅殺國賊！但司馬大人，更重要！”
胡其林語氣慷慨，做足了憂國憂民之態。
“司馬刻晴已被秦小白殺害，罪在秦小白，與我大景何乾？誅殺了這亂臣賊子，就算是給魏國的交代！”
胡其林心頭巨震。
女帝當真是心狠手辣，非要秦小白死不可。
想到自己的罪證尚在，始終是個隱患，胡其林咬咬牙，繼續頂了上去。
“陛下！秦小白就是想用司馬大人來換秦家滿門！他定不會殺司馬大人……”
“你是說，朕在說假話？”
女帝天威，橫眉冷對，語氣中滿是怒意，驚得胡其林冷汗連連。
“秦小白為人奸詐，如若大軍壓境時卻不見他秦家人，狗急跳牆之下，難免會做出什麼過激之事，東明縣還有幾十萬百姓被困，百姓乃我大景之根基……
臣認為，讓大軍帶上秦家滿門罪臣押至東明縣外，逼迫秦小白交出司馬大人，我們假意放他們離開，同時在他們可能撤走的路上安排兵馬，將其滿門誅殺在逃亡路上。此乃威逼利誘之計。”
百官聽聞，紛紛倒吸一口冷氣。
不愧是麒麟才子，論坑死人的本領，那真是一等一的強。
女帝沉吟片刻，很快又表現出如釋重負的神情。
“擇五萬精兵，帶著秦家滿門即日開拔，就按胡卿所言，觀秦小白的態度，待司馬刻晴安全回軍，將秦家滿門儘數誅殺！”
胡有德心中的石頭終於落地。
而此時的秦小白，已經做足了所有準備。
七日後的夜裡，縣衙火光衝天，撲到天亮火勢才去。
看著眼前滿目瘡痍，秦小白冷笑不已。
早就料到胡其林定有後手。
縣衙藏起來的那些所謂罪證，都是掩人耳目而已。
“大人！縱火者已找到！是案牘庫文官史斯年，但……但我們找到他時，他已在家中服毒自儘。”
聽著下屬來報，秦小白歎息。
在千裡之外都能對東明縣牢牢控製在手心。
不得不佩服胡其林的手眼通天。
他的人真是無處不在。
難怪女帝這麼久都很難鬥倒他。
不過算算時日，朝廷的大軍應該快到了。
胡其林的時代，終於該落幕了。
五日後，天剛破曉，下屬匆匆來報。
朝廷大軍來了！
秦小白安撫好眾人，獨自登上城樓，在黑壓壓的大軍前方，看到了秦家所有人。
領頭之人他沒見過，正騎著高頭大馬來回走動，時不時的看向城樓這邊。
“秦小白！我進去還是你出來？”
那人衝著城樓呼喊。
“來者何人！”
秦小白大聲回應。
“禦林軍副統領！周衛國！”
這個名字他相當耳熟，因為周家同秦家一樣，都是景國赫赫有名的將門，可惜此人名聲雖大，但從來沒見過。
謹慎起見，秦小白再次呼喊。
“周統領……”
話都沒說完，一隻羽箭竟朝著自己射來。
秦小白嚇得跌倒在地，驚出渾身冷汗。
那羽箭卻並未射到自己，而是深深嵌入城樓之上。
側頭看去，箭身上插著一份聖旨。
將其打開，果真是女帝的字跡。
內容言簡意賅，還有女帝寶印。
“乾的漂亮！周衛國可護你！”
懸著的心終於落地。
周衛國進城，秦小白止不住的抱怨。
“還嫌慢？”
周衛國翻了個大白眼。
“周大哥胡其林的罪證已被我藏在山裡，離這不遠，你讓手下將其偽裝成糧車藏到軍中。有這些罪證在，胡其林必被抄家滅族，但縣裡有他不少耳目，你且照我計劃行事……”
聞聽此言，周衛國止不住感歎。
“你們讀書人的心就是臟！外麵全是陛下的人，胡其林的手伸不過來，不過你出城後記得喬裝一番，藏在軍中儘量彆露麵，以免在途中被胡其林的眼線看到。”
周衛國讓他把心放到肚子裡。
“司馬刻晴可還安好？”
“好著呢，有我在，死不了。”
秦小白說的信誓旦旦。
司馬刻晴五歲時被魏皇派來景國給李瓏音做伴讀，周衛國可是看著她長大的，將其視如親妹妹般，看到她一瘸一拐的站在自己麵前，眼眶瞬間就紅了。
要不是司馬刻晴喊住，他已經抓著秦小白暴揍一頓。
“你等著，這頓打給你記著了！”
周衛國惡狠狠的威脅秦小白。
“打我算什麼本事？有種去打胡其林！不會是不敢吧？孬種！”
秦小白嘴上不饒人，自己也是抗壓用計，哪受得了這氣。
周衛國攥緊拳頭，脾氣壓了又壓。
秦小白大罵有病，隨後便去喬裝準備出城。
“跟著他，受苦了。”
“周大哥哪裡的話……”
司馬刻晴立馬為秦小白說話。
看著司馬刻晴著急忙慌的模樣，周衛國隱隱覺得哪裡不對勁，但他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