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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總憲終究還是斷了氣,這位因為被人指責連續四十三天不上衙,就強行抱著病軀工作的老人,終於倒在了工作崗位上。

現場一片兵荒馬亂,似乎每個人都在驚慌失措,但又每個人都不想負責。

最後還是有一定處置緊急事務權限的西城總探錢千戶擔起了責任。

他所能做的也就是三板斧,保護現場,限製出入,緊急奏報朝廷。

至於太醫院的醫士,也象征性去叫了。

左都禦史品秩與六部尚書等同,是朝廷裡最為重要的官員之一,在文官裡的政治地位能排到前幾位。

所以周總憲突然當眾暴斃,絕對是一件能震動朝廷的大事。

周總憲是上午死的,昨晚修仙的嘉靖皇帝是中午醒的,調查組是下午到的。

奉旨主審的官員是刑部尚書鄭曉,其他還有代表武官的成國公朱希忠,代表太監和東廠的馮保。

這個規格堪稱頂級,足以配得上死者左都禦史的身份。

白榆也沒預料到,今天竟然會搞成這樣的局麵,“打敗”周總憲才隻是一個開始。

在他的設想裡,用極限施壓進行訛詐,逼迫周總憲讓步,就可以進行勝利結算了。

一個小小總旗兼縣學生員能讓左都禦史後退,誰敢說自己沒贏?

結果周總憲玩不起當場嘎了,完全破壞了所有計劃。

“我冤枉啊,我真冤啊!”白榆見到鄭曉、朱希忠、馮保,開口就大聲鳴冤。

刑部尚書鄭曉嚴厲的訓斥說:“你先閉嘴!問你什麼就答什麼!”

能在都察院、刑部做官的人,多少有點正直名望,如此才能應付公議。

當然也有例外,比如鄢懋卿這樣的,所以嚴黨被斥為奸黨真不是沒原因,一直在全方位的破壞體製規則。

鄭曉鄭大司寇至少名聲很剛正,還阻止過嚴黨迫害其他大臣,並不依附嚴黨。

當然,能坐到這個主管司法的位置又不依附嚴黨,鄭尚書也有自己的本錢。

一是在學術上名望很大,是當世有名的經學家。二是出自科舉大省浙江,朝廷中浙江官員多,鄉黨勢力強大。

作為一名資格很老、經驗豐富的官僚,鄭尚書不會像那些沒水平的庸官一樣,隻會拍案大喊“從實招來”。

鄭尚書審案風格是善於挖掘細節,然後從細節中還原真相,很有學術大佬的風範。

所以喝止了白榆的亂喊亂叫後,鄭尚書問出了第一個細節問題:

“在周總憲臨終前的最後時刻,你對周總憲說了什麼?”

白榆茫然的說:“在那個時候,我沒說話啊。”

鄭尚書咄咄逼人的質問:“不肯正麵回答?你想隱瞞什麼?

你是不是害怕被判定,是你直接將周總憲氣死的?”

白榆連忙補充道:“在周總憲臨終前,最後一個與周總憲說話的人確實不是我。

當時錢長官對周總憲進行安撫,正說著什麼‘算了算了都不容易’之類的話。

誰能想到周總憲連這樣暖心的話都承受不住,當場暗疾發作身亡。”

在旁邊負責看押白榆的錢千戶:“......”

真是晦了個大氣!就知道沾惹上白榆準沒好事!

周總憲你就不能晚死一會兒?這不會影響自己仕途吧?

鄭尚書連續喊了幾個在場的人過來,證明確實如同白榆所說,最後一個和周總憲說話的人確實不是白榆。

鄭尚書也沒想到,第一發摳細節居然徹底摳了個空。

深吸一口氣後,鄭尚書又問道:“那麼在周總憲臨終前,是不是隻有你和錢千戶兩人與周總憲說話?”

白榆承認道:“確實如此。”

鄭尚書抓住了另一個細節問道:“常言道,雙拳難敵四手。

正是在你們兩人刻意一唱一和、共同擠兌之下,導致周總憲招架不住,又引發情緒激動,你承認否?”

錢千戶隻感到心累,這個世界還是毀滅吧!自己好端端的,居然就成了從犯!

白榆高聲反駁道:“大司寇不能以偏蓋全!不是隻有我們二人說話,而是在場其他人不肯說話!

當時我邀請在場的禦史們站出來說公道話,一連點名五六個人,全都不肯出麵!

所以並非是我和錢長官兩張嘴欺負一張嘴,而是彆人不願意說話,我們又有什麼辦法?”

鄭尚書又暫停了審問,喊了在場人證。

再次確認,當時白榆確實請彆人發言,但無人響應,不存在白榆和錢千戶強行二打一的情況。

鄭尚書隻覺得今天這場審問太不順利了,完全沒按自己預想的路子走。

有點不忿的質詢道:“當時你說請彆人說公道話,是想讓彆人向著你發言吧?”

白榆連忙感謝說:“多謝!原來大司寇的潛意識裡也認為,隻有向著在下說話才是公道啊!”

鄭尚書:“......”

臥槽!這個小年輕似乎也是個細節怪!自己稍不留神,就被抓住了一點漏洞!

鄭尚書又想了想,從另一個方麵切入說:“無論如何,當時正在與周總憲正麵對峙的人,是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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