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刺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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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朔睥睨看向許望，心很亂。
許望輕而易舉闖入他的生活，又毫無征兆地離開，他用了兩年時間好不容易才回歸正常生活，在見到許望的那一刻陳朔就知道，這次他又完了。
“跟你有關係嗎？”
這不是許望要的回答，她一時無言，接著摸過飯桌上的手機打開聊天界麵，直直遞到對方眼前。
陳朔瞟了一眼，不動聲色。
“為什麼告訴我你要結婚，不就想著讓我來找你，如你所願我來了，你又在這擺臭臉給誰看？你是真的賤！”
四年沒見，原本柔柔弱弱的許望添加了幾分清冷感，小家碧玉的長相卻有著一股子傲勁，看起來一副高高在上清高模樣，說起話來依舊惡毒。
陳朔也不裝了，俯身頷首慢慢逼近。
許望本能後退卻被對方一手攔腰扣入懷裡，撞入結實胸膛。
兩人鼻尖微微觸碰，陳朔食指輕佻刮起對方下巴，迫使許望看向自己。
“你更賤。”
側頭唇貼近對方耳畔語氣撩撥：“知道我要結婚還跑來找我，怎麼…寂寞難耐？”
女孩紅暈的臉頰瞬間鐵青，揚手想要教訓對方手腕被陳朔一把抓住反扣在牆麵。
“陳朔！你混蛋！”
“行…那就讓你看看我有多混蛋。”
陳朔單手將人扛上肩，開門進房輕車熟路，撒手撲倒駕輕就熟。
許望撲騰著小手想要推開對方，陳朔撐著腦袋右手臂抵著對方胸口，大半個身子壓在她身上紋絲不動。
他饒有興趣看著對方掙紮，許望說了很多，陳朔一句也沒聽清。
他盯著對方嘴巴看得入神，最後情不自禁俯身貼近，許望也不叫了意味不明看向對方，曖昧在空氣中拉絲、發酵。
或許是夜裡的氣氛太過撩人，亦或是彼此的思念太過熾熱，如此近的距離使得他們愈發燥熱，某種欲望在迅速蔓延，一點一點靠近，卻來不及貼近。
手機鈴聲響起，來電顯示‘關之則’，衝動猶如泡沫般瞬間消散，陳朔那短暫的錯覺也隨之殆去。
他起身離開房間，一言不發，留下許望癡癡望著天花板，身旁的手機響個不停。
舊碼頭，
雨後的夜空氣不再黏膩，陳朔坐在碼頭邊，左腿懸在海麵上右腿屈膝腳踩岸邊，一手撐在地麵一手耷拉在右膝蓋上，指間夾著香煙。
不遠處時不時傳來船隻鳴笛聲，聲音回蕩在空曠海麵，陳朔怔怔盯著手裡的煙，香煙緩緩燃燒，煙灰一點一點落入海麵，淡淡星光徐徐黯淡，陳朔的心也漸漸沉入海底。
他和許望完了。
早在兩年前就完了。
不，早在四年前就完了，隻是他忘了。
他一直都希望許望過得好，雖然不願意承認，但他和關之則相比對方確實比他更適合許望，當省長的父親，名聲大躁的傑出青年外交官，性格謙遜有禮，一表人才。
他呢，消失的爸，離家出走的媽，三流大學肄業的他，錢錢比不上，家庭背景更是一塌糊塗，也就張臉可以略勝半籌。
可他又怎麼能夠甘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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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許望之間明明有那麼多回憶，明明有過非彼此不可的約定，幸福明明已經是常態，所有的所有在陳朔毫無準備下破滅，許望離開得突然，絲毫沒給他時間去接受。
兩年前，他站在此刻坐著的位置看向海麵，知道許望和關之則在一起，他逼自己釋然，海水被夜色籠罩，那天月亮很亮很亮，粼粼海麵倒映的月影格外迷人，陳朔一頭栽進海裡任由身體沉溺
陳朔在碼頭待了一個多小時，接了通電話離開。
幾分鐘後，
淩晨兩點多的晚上，小縣城的夜市格外熱鬨，小吃攤星羅棋布，陳朔從摩托車上下來不遠處的周建國朝他揮了揮手，陳朔點頭回應頹懶走近。
桌上擺著各種酒，紅的白的黃的都有。
加上陳朔一共四男兩女，大塊頭周建國和他同樣大塊頭的老婆餘曉歡，皮膚黝黑身材瘦小染著黃毛的張濤，戴副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陳功，紅發大波浪身材凹凸有致的李娟。
陳朔看著桌麵被吃得有些許潦草的食物，沒有胃口。
他點了根煙懶散靠著椅背腳尖擺弄著地麵酒瓶，對幾人嘰嘰喳喳的聊天毫無興趣。
“李娟，許望回來了。”
正拿著化妝鏡塗抹紅唇的女人頓住，抬頭看向陳朔：“你怎麼說？”
“你想我怎麼說？”陳朔收回落在酒瓶的目光看向李娟。
昨晚幾人在酒吧喝酒，喝嗨了玩遊戲，陳朔輸了，懲罰就是讓李娟翻看他手機五分鐘。
陳朔不以為意，李娟卻早有預謀，目的明確地打開微信找到許望，發出消息最後刪除。
李娟喜歡陳朔可謂人儘皆知，四年前許望離開，李娟以為自己的機會來了，四年後她和陳朔仍隻是朋友關係，她對陳朔百般靠近、撩撥，對方卻不為所動。
李娟撥弄著自己的紅發：“就說我們兩要結婚了，問她要不要做伴娘。”
陳朔將煙丟入酒瓶沒有說話。
“你要是還喜歡人家就去追，不喜歡就跟我好，大老爺們變扭個什麼勁。”
陳朔拉開啤酒瓶拉環不說話。
“許望到底有什麼好的，不就長得好看些，學習好些，這種書呆子多沒意思。”
一邊說著一邊挪到陳朔身旁，手掌從肩膀遊離到腰間：“我就不一樣了我什麼都會，特彆是”
手不安分地從腰間移向敏感處，陳朔撇開對方的手挪動椅子拉開距離：“要賣去隔壁站街。”
“想買的我看不上，我看上的不上。”李娟也不惱，再次拿起化妝鏡補妝。
“彆再乾這麼無聊的事。”
陳朔說完起身離開，桌上幾人覺得尷尬也沒敢多說什麼。
其實他們都心知肚明，就算沒有許望陳朔也看不上李娟，李娟遊離在夜場私生活極其混亂。
喜歡陳朔的女生一抓一大把，上到富婆花姐下到富二代高中生吳洋，陳朔沒一個看上的。
張濤說他是吸金女體質，吸引有錢女人的體質。
另一邊，許望整理好行李呆坐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