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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灘的另一邊,飛機墜毀的廢墟上,終於恢複了些難得的平靜。
飛機殘骸斷裂的碎片燃起的火焰,似乎變得小了些,呼喊聲和尖叫聲也不如一個時辰之前,那樣的撕心裂肺。
那個遊泳教練就站在和白龍分開的那個地方,一直沒有走。
他從褲兜裡掏出來一盒中南海,抽了一根叼在嘴裡,在另一個兜裡又摸出了一個打火機,將煙點著。
看著眼前狼藉的一片,他狠狠地吸了一大口。這個時候,他需要用吸煙這種方式,來緩解一下自己緊張的內心。
隻是吸了幾口之後,心裡邊還是不能立刻平複下來。這一切發生的太過於突然,他驚魂尚未落定,依然深深地皺著眉頭。
和他相聚不遠,大約二十米的地方,機身殘骸的另一側,有一個人,應對剛才墜機產生的心裡,同樣用這種吸煙的方式來排解。
這是一個高個子的男人,梳著拉風的大背頭,由於頭發太長太密,有兩綹竟耷拉在額頭前。順著那張四四方方的臉,一直垂到了嘴角邊,好像故意這樣妝扮。
那雙棕色的大眼睛一眨一眨間,居然有些忽閃忽閃的,活脫脫像是一對健壯的大黃牛的眼睛。兩隻袖子就那樣隨意地挽著,看上去倒有七分的灑脫。他也猛地吸了一口煙後,突出個煙圈,接著甩了一下那頭令他自己感到驕傲的頭發。再看他的嘴角,這個時候,漫不經心地勾起了一個弧度,卻也是分外迷人。
看他那瀟灑神氣活現的樣子,和遊泳教練的狀態卻截然不同,他的心情似乎沒有被這天殺的墜機影響到。
如血的夕陽,懸在海平麵上,將壯麗的餘暉潑灑在悲愴的沙灘上。
也灑在一個即將誕生的新生命身上。
牛仔短褲女人站在海邊,踩著細沙,海水被風趕起的浪花,會不時蓋過她的腳麵。柔和的海風吹拂著她那頭金黃色的秀發,這海風好像也變得溫順愜意了。她摸著隆起的肚子,這個未現世的孩子,竟使她在這樣混亂的環境中,很快鎮定了下來。
另一處,那個三百斤的大胖子,還是忘不了吃,他是一個天生的吃貨。在吃上,他或許能打破吉尼斯世界紀錄。平常的時候,他一頓就能吃下十個饅頭,五碗米飯,兩個豬蹄,一疊拌三鮮,外加一盤小龍蝦。這些也僅僅是他飯量的三分之一。
現在,飛機墜毀了,他竟沒有受到一點傷。也真是一個奇跡!
大胖子正整理食物,期望能從殘骸中找一些吃的東西,對於他來講,命可以不要,但是飯不能不吃。一頓飯不吃,簡直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大胖子的南邊,是一個禿頭,年齡大概有五十歲左右的樣子,長相和那個‘光頭強’不分上下,但是卻比光頭強高得多了。光頭強站起來後,在腦袋上再放上兩個光頭強的腦袋,或許才能趕得上他。
這個禿老頭正坐在沙灘上,和那個要生產的牛仔短褲女人一樣,看著落日的餘暉,任憑海風的吹拂。
夜幕很快降臨了。
沙灘上已經隆起了幾處火堆,火勢燃燒得剛剛好。今天晚上,人們要靠著這幾處篝火度夜了,這是漫長的一夜。
遊泳教練返回了人群中,他掏出手機撥弄著,仔細地查看著,也許會有人給他發一些有用的信息。
一個卷毛男捧著兩根從林子裡弄回來的乾木柴,這幾處火堆正是他升起的。火勢還是不夠旺盛,需要再回去弄一些木柴回來。
那個穿著棕色褂子的男人,正在一處篝火旁取暖避寒。沒有人比他的膽子更肥了!在白天時,這個男人差一點被一塊半平方米大的碎片砸死。爆炸碎片貼著他的後背砸下,可他僅僅是扭過頭隨意地瞥了一眼,然後乾自己想乾的事,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一點也不在乎。
不比白天,黑夜降臨的時候,還是有很重的寒氣的。
篝火是卷毛男攏起的,而這個穿棕色褂子的男人什麼也沒乾,卻在享受這自己辛勤的勞動成果。
卷毛男有些不爽,心裡打算給他安排點活兒:
“嗨!你好哥們,你現在忙不?”
穿著棕色褂子的男人抬頭一看,見是一個卷毛男:
“不忙,有事嗎?”
卷毛男抽出一根乾木柴添加到火堆裡:
“幫忙照看一看火堆,我得去林子裡再弄一些回來。火苗太小了,沒人會發現我們。晚上,我們還要用它取暖。”
“好的,沒問題。你怎麼稱呼?”
“我叫大飛。”
“大飛?這個名字有些奇怪,有點像古惑仔?”
“哈哈!”
“我叫木頭。”
“嗬!好名字。”
“......”
大飛去林子裡找乾木柴去了,木頭將接他手裡最後一根木柴接過來後,用這根木柴攏了攏火苗。
這幾處火堆愈發燃燒得旺盛了起來,這是一個對外釋放求救信號的方法。
尤其在晚上,從空氣掠過的飛機,會很容器發現下麵的目標。可也有一個致命的弊端,即便是有飛機過來,對方發現了目標,卻也很難判斷出是不是求救的信號。
飛機上的人也許會這麼認為——下麵這幾處火堆,一定是來旅遊的人搞的鬼,這幫孫子都是些有錢的大老板,十有八九是打野味、找刺激來的。
篝火的某個陰暗的角落,一個老女人,正盯著左手食指上的一枚金戒指。她看了一會兒,又親吻了一下這枚戒指。這枚金戒指是開了光了的,感謝佛祖保佑。她心裡這麼想著,腦袋裡浮現出那個給自己做心肺複蘇的那個男人的身影,現在她還不知道這個男人的名字叫白龍。
小酒窩正在給白龍‘縫衣服’。
兩個人坐在拐角處的沙灘上,小酒窩看著這個男人的後背,心裡麵又驚又喜。驚的是這個男人的膽識、魄力,對待自己的傷口像是開玩笑一樣。喜的是竟然有機會能和這樣一個男人獨處。
白龍後背上的傷口血呼啦的,小酒窩在努力地克服。細針被捏在她的右手裡,針尖在白龍的身上已經出沒了好幾個來回了。儘管這樣,看著縫在這個男人身上的白線變成了紅線,她還是覺得有些反胃。
小酒窩忽然道:
“沒準下一刻,我會吐在你身上。”
白龍笑了笑:
“你乾得已經不錯了,畢竟不是你的專業。”
小酒窩有些好奇:
“好像你一點也不駭怕啊!”
白龍咬了咬牙:
“駭怕也沒用。人總是要克服恐懼的。你知道嗎?我第一次給彆人縫的時候也很害怕。”
“你是一名醫生?”
白龍點了下頭,呼吸有些急促,後背的傷口專心地疼:
“是啊!我在實習的時候,第一次主刀是給一名十四歲的孩子做腰椎手術。那是一個男孩子,那台手術做了十二個小時。手術做到最後一步縫合傷口的時候,我一不小心將他的脊柱基部弄破了。你知道嗎?腰椎那部分裡麵有淋巴管、靜脈叢、疏鬆結締組織、脂肪組織。都被撕開了,一根根神經像是重慶小麵一樣溢出,脊髓液也流出來了。我非常害怕。但是我知道,我必須要麵對它。
在那一刻,我果斷地做了一個決定。
我給自己三秒鐘的時間,這段時間,儘情地讓恐怖侵襲我的全身,但我隻給它三秒。
接著,我開始查數,一、二、三、四、五、六......,一共六個數,就這麼多。我一直相信6是一個吉祥的數字。
然後,我使勁兒地晃了晃腦袋,恐懼就感消失了。我又開始繼續縫合。最後,我將他縫好了,手術做得很成功。”
小酒窩一邊聽著,一邊縫著:
“你真了不起!要是我碰到這樣的事,說不定早暈過去了。”
白龍回過頭,看了她一眼,小酒窩的眼睛很迷人,躲在長長的睫毛下閃閃發光:
“現在,你不是沒暈過去嗎?巾幗不讓須眉,你很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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