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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俠,您在這兒坐會兒。” 都頭恭敬地將傅青舟引到公堂後方側廳中坐下,笑道:“我去請知縣老爺過來。” 傅青舟兀自拿著座旁茶壺泡起了茶,點頭道:“去吧……噢對了,你們知縣姓啥?” “姓陳。” 都頭完全沒去想為何“一個被知縣”請來的少俠居然連知縣姓什麼都不知道,就這麼屁顛屁顛地通傳了。 傅青舟吹了口杯上熱氣,輕呷茶水。 “小子,不錯啊。” 煙鬼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這手攝魂引有模有樣,簡直不像靈竅二境的水準,你這巫咒之術……用得可比道術熟練多了。” 傅青舟不以為意,輕笑道:“都是觀裡藏書記載的法術,好用就行,哪有什麼巫咒、道術之分?” 喝了口清茶後,他放下茶杯,手指輕敲座椅扶手,默默等了起來。 自打上了琅環山後,這是他第一次下山。 距離那時算起……已然兩年有餘。 這次下山,自然也是有原因的。 半個月前,他終於突破了武竅第五境。 經絡開拓之後,哪怕是在靈虛充盈無比的琅環山上,修煉也變得極為困難,似乎不論多少靈虛都無法填滿他那如長江大河一般的經絡。 逸然訣的修煉更是十分困難,傅青舟想做的是行俠仗義,而非在山裡隱居,因此這功法進境始終慢得可憐。 久在山中、閒來無事,他除了與唐嬌一起練練功、抄抄書以外,幾乎沒什麼可以做的事,種田、煉丹、打鐵……什麼亂七八糟的事他都琢磨了一點,但自然也是泛而不精,也就依著靈竅二境練了幾種法術,勉強還得上得台麵。 倒是山中藏兵諸多,被他找到了一把十分稱手的大弓,雖不知來曆,但山上不少神兵利器都無法傷其分毫,甚至連弓弦都割不斷,絕對是把天下難尋的神弓。 弓法嘛,自然也是學了一些,傅青舟想明白了貪多嚼不爛的道理後,並未將山上所有弓法都學一遍,而是挑選了幾本較為適合自己操弓習慣的,日夜苦練……如今已小有成效。 過去兩年裡他雖一直是武竅四境修為,但真要打起來,哪怕他不再調用戚然訣,尋常五境也絕不可能再是他對手。 但儘管如此,他衝擊五境的過程也極為凶險。 因為,他是在睡夢中,遭遇了戚然訣自行破境。 戚然訣哪怕不練也會自行漲功,半月前,它突然在傅青舟體內運轉,瘋狂吸納周邊靈虛強行破境、試圖衝破任督二脈間的關竅。 傅青舟因此差點走火入魔,若非經絡足夠強大、能夠承受這種毫無章法的暴力衝刷,換成個普通人,當場就要爆體而亡! 情急下,他隻得運轉逸然訣試圖化解戚然訣,但逸然訣力量不及戚然訣,幾番嘗試都失敗,最終還是在煙鬼支招下、以法術催眠自己,讓自己以為自己正於一場行俠之中麵對強敵,才能夠臨時強大逸然訣力量,“臨陣突破”。 但這種催眠自己的行為亦非常危險,傅青舟事後醒來時,自己居住的小樓甚至都毀了一半,將驚醒趕來的唐嬌嚇得不輕——正是他“臨敵”時使儘手段造成的後果。 也就在這一天,一隻白鶴落在了他小樓門前,丟下了一封書信。 信是寧白眉送來的。 這是他兩年多來送至的第三封信,對應著傅青舟之前所求的三件事。 蜀地官員與山賊勾結、替長青鏢局重振聲望這兩件事早已完成,唯有尋找殺父仇人一事拖了兩年,才終於有了音信。 但當傅青舟滿懷欣喜地看完了信後,臉色卻沉了下來。 寧白眉明確在書信中提到,害死傅海潮的並非什麼江湖騙子,而是一個依附於金蟬寺的佛寺宗門,名叫梵音寺。 梵音寺當時在白露山做的事並非斂財,而是挑選弟子。 他們練的功與金蟬寺的金蟬神殼功有些類似,卻更低了一層,喚作金身銅骨功。 這種功法比較特殊,不是從童子功練起,而是需要一些上了年紀、練過些武功的人才能修煉,並且極為凶險,服下特定丹藥後如若熬不過脫胎換骨、強開武竅的過程,便極容易死去。 但一旦熬了過去,將連破四境,真正邁入武道! 更重要的是,金身銅骨功經過特殊修煉,是可以修成金蟬神殼功的!因此,梵音寺選出的這種弟子中若有天賦絕頂之人,未來或許可以進入金蟬寺成為重要人物、提攜當初帶他們入門的師尊。 傅海潮,便是梵音寺某名僧人挑選的一名備選弟子。 因此他當初告訴傅青舟的話倒也沒有錯……他確實是被選中去修行了,隻不過那一顆金丹入腹後,他沒能撐過去,含恨而去。 除此之外,信裡還記載了一些關於梵音寺行事的細節,以方便傅青舟事後調查。 信的最後,寧白眉如此寫道:“此事牽涉金蟬寺,後宮諸妃多為寺中香客,明劍閣不便插手。此事可作私仇、不可為公事。” 讀完信,傅青舟大罵了一頓後,開始收拾下山行藏。 唐嬌本也想隨行,但她正在武竅三境破四境的關鍵時刻,萬靈鍛劍訣乃極高明功法,修行之法亦與眾不同,她需在破四境前獨自鍛出一柄本命靈劍,山上礦石鍛爐皆有,隻是她手法稚嫩、難行此事…… 所以,她隻能在山上慢慢地鍛造那柄靈劍,不敢停下,自然也無法隨行。 寧白眉的信中標注了梵音寺的位置,以及當初害死傅海潮那僧人的名字身份,傅青舟若要尋找此人,最好便是先到距琅環山以東千裡之外的洞玄湖,那裡亦是梵音寺之所在。 因此他下山後一路東行,不日便來到了這處頑石鎮,亦聽聞了此地一月內連死九人、人人皆被利刃毀容剖腹一事。 今日傅青舟在堂外聽了一小會兒,發現所謂的“凶手”周樂生其實根本沒有作案動機、知縣手上亦無證據,隻怕是屈打成招當了個替死鬼,這才出手。 行俠既是修行逸然訣所需、亦是他本心所指,既路見不平,當要拔刀相助。 思緒流轉間,側廳通道裡傳來了一陣急促腳步聲,以及一陣罵聲。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我什麼時候請人來調查案子了?案子不是都已經結了?你腦殼有包啊?” “我當初真是昏了頭,答應你姐讓你來當這都頭,你咋就這麼缺心眼?!” 說話間,姓陳的知縣與剛剛那都頭一起走了出來,陳知縣滿麵怒火、都頭一臉茫然與委屈。 “你!” 陳知縣走入側廳,一眼便瞧見了傅青舟,大步上前:“不管你是哪的……” 話說到一半,他便對上了一雙泛著詭異力量的瞳孔。 “……呃,原來是……”陳知縣的表情一下子柔和了起來。 傅青舟微微一笑:“我姓傅。” “傅少俠!” 陳知縣眉開眼笑:“您可終於來了!請問是要先看卷宗、還是先驗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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