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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門安排的客棧房間裡,油燈映照著傅青舟側臉,桌上擺著剛剛翻閱完的卷宗,他揉著太陽穴,神色有些疲憊。 “這攝魂引還是得少用。” 他喃喃道:“對精神消耗太大了。” 煙鬼的聲音飄了出來:“是你太弱了!攝魂引乃古西域巫咒,若你有玄星之能,一個眼神便能操縱千萬生靈!” 傅青舟懶得理他,都特麼玄星之能了,我還操縱千萬生靈乾嘛? 龍大悲當初隻有一兩成本領,就幾乎將整個蜀地殺穿,要是有十成本領豈不完全就是神魔了? 稍作休息後,他重新拾起卷宗,開始看第二遍。 不得不說,這衙門裡寫卷宗的人字真好看啊……看這種字一點也不難受…… 案卷裡的內容記錄很詳細,也已然找到了死者間的聯係。 這些死者,全都是賭徒,並且多多少少都在賭場欠下不少賭債,並且被那周樂生討過債。 對,周樂生是賭場裡討債的打手…… 這是古代,自然也沒什麼不能暴力討債的說法,周樂生乃是賭場中的頭號凶人,手段多得很,除了打人砍人、潑屎潑尿外,還時常逼人賣兒賣女,在頑石鎮上名聲非常之臭。 大概也正是因為如此,知縣才會將他當成了頭號嫌疑犯。 這也不奇怪,傅青舟自己也乾過刑警,知道這一個小小鎮上,一個月裡連死九個人、死法還一模一樣……這是特彆大的案子,若是再破不了案,陳知縣前途便是到頭了。 “但是這說不過去。” 傅青舟自言道:“這些人賭債都還未完,周樂生殺他們做什麼?人死了不是更還不了錢?” “而且這些人無一不是被開膛破肚、削爛麵容,這殺人者要麼與他們有深仇大恨、要麼是另有他因,否則為何要這樣做?” “如若說深仇大恨,周樂生是斷然沒有的;其他原因?刮花了臉是為了隱藏死者身份?開膛破肚又是為了什麼?完全說不過去,這些人雖然毀了容,但並不難辨認,毀容並無意義。” 他打了個哈欠,又將卷宗細節多看了幾遍,仍然沒有太大收獲,便知曉從卷宗上看不出什麼了。 “去驗個屍?” 他摸著下巴喃喃了兩聲。 半時辰後,頑石鎮義莊。 傅青舟口鼻處蒙著布,皺著眉頭、舉著提燈,打量著一具具屍體。 不遠處負責看管義莊的人打著哈欠道:“少俠彆看了,沒用的,這些人都是被砍死的,沒什麼特彆。” 其實他說得沒錯…… 傅青舟原本還想著這些人的死會不會有隱情,例如其實是被毒死的、被某種高明武功打死的,結果全都沒有。 以他勉強夠用的驗屍水準來看,這些人的的確確是被砍死的。 有的人被一刀砍在了脖頸大動脈上,有的人則是被砍在了背上……殺法並不專一,手法也不老練,唯一的聯係點就是毀容與剖開胸腹。 “難怪這陳知縣查了半天查不出東西。” 傅青舟搖了搖頭:“真沒太多有用信息。” 現實不像古裝電視劇,那些什麼仵作、提刑官,跑屍體邊上看一眼就能琢磨出個道道,古裝的勘察手段很落後,一些大地方或許能有厲害的神捕、厲害的仵作,但小地方碰上這種案子,基本上就是糊弄過去了。 放到現代這就是查個dna的事,古代那就是束手無策。 “至少還有一點,這些人全都是同一個賭場裡出來的賭徒。” 傅青舟眨了眨眼,暗道:“要不要去看一看呢……” 他正想著,身後忽然傳來那義莊的守墓人聲音:“陳大人!您怎麼來了?” 傅青舟一怔,扭過頭去。 來人正是那陳知縣,他換掉了官服、穿上了一身便裝,兀自拎著燈籠走了過來。 這陳大人也就四十來歲左右,留著個山羊小胡,典型的文官模樣。 “是傅少俠啊。” 他見著傅青舟,臉上浮現出些許疑惑:“你這麼晚了來做什麼?” 傅青舟有些無奈……這攝魂引的持續效果太短,幾個時辰過去,陳知縣已然有些迷糊了,對他這位“少俠”的來意都記不大清了。 看來以後這招不能隨便亂用,至少不能用在這種需要長時間打交道的人身上。 於是他隻能看著陳知縣,又一次雙目微凝,使出了法術。 “噢!” 陳知縣一拍腦門,臉上浮起笑容:“少俠是來驗屍的吧?辛苦辛苦!” “嗬嗬。”傅青舟笑了笑,伸手微扶有些暈眩的腦袋:“大人這麼晚了來做什麼?” 陳知縣歎了口氣:“周樂生的家人又來鬨了……少俠你也說此案尚有疑點,本官想著既然睡不著,便再來看看。” 傅青舟眨了眨眼:“這些屍體我已看過,並無特殊之處,倒是陳大人,我有些問題想問您。” “那就問吧。” 陳知縣捂著鼻子道:“隻是這實在不是個說話的地……” “哈哈,我們先離開,邊走邊說。”傅青舟笑道。 兩人離開了義莊,往衙門方向走去。 “大人,這案子全程都是您自己查的嗎?”傅青舟開門見山。 陳知縣點點頭:“鎮上雖有捕快,但他們根本不會查案,隻能本官自己來了。” 傅青舟微微一笑:“原來如此,那些死者全都是賭徒,您是否查過他們常常出沒的賭場呢?” “當然有!” 陳知縣皺眉道:“否則怎麼抓的周樂生?” 傅青舟明顯感覺到了知縣對於這個問題的抗拒。 他如今隻有靈竅二境,對於攝魂引的運用並不純熟,雖然正常情況下能夠引人說出實話,但一旦觸及對方不願談及的內容,還是容易引起抗拒。 但這也有好處……至少明白了一點,這陳知縣不太樂意聊賭場的事。 傅青舟心電一閃,換了個問法:“那賭場老板,對此事並不了解?” “他啊,他和這事沒關係。” 陳知縣擺了擺手:“古正清就是個商人,還是他幫著把周樂生抓來的呢。” 古正清想必就是賭場老板的名字。 傅青舟眼睛一亮。 他忽然想起,今日看的卷宗裡少了件很重要的東西。 周樂生的口供! 但他沒有直接問出,既然陳知縣沒將此物送來,便說明這份口供多少有問題。 “我明白了。” 傅青舟忍著頭暈,又一次使出了攝魂引:“我能否見一見那周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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