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55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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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價物，說實話小兄弟，現在市場價位很穩定，沒有戰爭也沒有饑荒，流動資金換成保價物會折損一部分，再次換回來會再次折損。”
“這個我清楚。”子安點點頭，他隨後伸出手比劃了一下大小。
“大概這麼大，有藍寶石最好，紅寶石和鑽石都可以。”子安說完，將最近從好心人士手中拿到的錢財分了一大半放在桌子上。
“不夠可以繼續加錢。”
“我還以為先生要大量變現呢，原來是賣作把玩的，承蒙先生看得起了。”
老人側過身，對著身邊的年輕人豐富了一下，那個年輕人立刻向後拉開簾子，走進了後麵的倉庫。
“先生是外地的俠客。”老人揮了揮手，幾個站立在一旁的人猶豫了一下，隨後離開了房間，隻留下一個站在門口。
“嗯。”
“先生爽快，老身做主給您打個五折，您再補20銀幣，這個就是你的了。”
老人接過匆匆趕來者手中的小木盒，木盒子用一把小銅鎖鎖住，老人旁邊的男人立刻湊了上來。
老人伸出手探入男人的腹部，那裡詭異的扭曲了一下，隨後出現了一個赫人的血洞，子安平靜的看著老人秀肌肉。
一柄黑色的小鑰匙被拿了出來，老人打開小銅鎖，將盒子裡麵的一層柔軟的皮革拉起，將盒子推倒了子安身邊。
子安隔著皮革將這顆指甲蓋大小的寶石捏起，切割幾乎完美的寶石，在昏暗的燈光下，依然折射出無比美麗的光線。
“所有人都在追求著它們，可能是因為美麗，也可能隻是因為所代表的財富。”
老人感歎的說了沒頭沒尾的一句，說完就靠在椅子上，看著欣賞著美麗寶石的神秘人。
“就它了。”
子安將錢袋子扔出，這是剛剛搜羅那些小混混的，老人沒有看錢袋，而是起身對著子安伸出了手。
“合作愉快。”
“嗯。”
子安沒有握手，而是抬手放於身前平行於肩膀，做了一個騎士禮儀。
“先生如果不嫌棄，小店的布告欄上麵有一些來快錢的告示。”
老人最後提點了一句，就靜靜的看著神秘人從後門離開了。
“要不要……”老人身邊的男人做了一個跟蹤的手勢。
“不用了，他的目標不是我們，最近讓小子們收斂一點，給那幾個點子說一聲，這段時間把那幾個犯了事的人送進去，裡麵可能比較安全。”
老人吩咐完，離開了這一間密室，她從地下密道，由幾個心腹護送離開了這裡，這裡隻是她的門麵而已，老家並不在這裡。
子安繞了點遠路，甩開了幾個吊在他後麵的小尾巴，走到一節陰暗的小巷子的時候，他果斷拋棄了鬥篷。
走在冷清的街道上，夜晚已經開始降臨，路邊的小販開始陸陸續續收攤，不久警衛隊就會開始清場，這座都市，晚上可不容許人員聚集。
十年前甚至還有宵禁的政策……
手中握著寶石，子安的舌頭連同整個口腔快速振動，就好像一隻蜜蜂振動翅膀似的聲音傳出，緊接著聲音頻率開始增大，最後那聲音甚至無法被人耳撲捉。
男孩的身體內的每一個細胞都開始隨著來自聲帶的指揮開始顫動，遠處觀望，就好像身體不再是純粹的物質，原本的穩固身軀扭曲著開始強化。
子安利用高超的技巧和充沛的知識，拿靈魂為支點撬動了神秘力量，隨著身體開始就位，靈魂引動手中的寶石引導出負熵的量，藍色的寶石快速腐朽，原本有序的結構隨著負熵被抽出，開始混亂而扭曲。
幾個呼吸之後，子安深一腳，淺一腳的離開了小巷，那個扭曲的石塊被他捏碎撒在了原地，這些東西彆的方麵可能一無是處，但是本身攜帶的巨量熵，可以有效阻隔窺探。
男孩捏了捏手臂，原本乾瘦的手臂已經覆蓋上了流暢的肌肉線條，一份不多，一份不少，就好像獵豹一樣對於每一絲肌肉苛刻的抉擇，隻為了追求極致的平衡。
“餓了，隻是看來沒時間了。”男孩抬頭看了一眼天空，夜色已經完全籠罩了下來，男孩還是準備回那個小屋的，他有預感那裡似乎有什麼很重要的東西。
回到房子的時候，外部來看裡麵已經熄燈了，隻是子安還是發現了，裡麵人的呼吸聲不太對，側耳傾聽，一，二，三，四……十二。
多了幾個人的心跳，那是小孩的心跳，不像成年人那樣有力，但是也不是像老人似的衰敗。
“小偷嗎。”子安點了點房門，順手掏出一根細木棍，摸著黑走進了房間，一個，兩個……六個。
子安點亮了蠟燭，拉響了火災的警告鈴鐺，被驚醒的畫家和幾個學徒循著聲音到了大廳的位置。
“這麼回事。”畫家直到看見地上躺著的的一麻溜人之前，都是睡眼朦朧的，不過男人在看到這不太尋常的一幕之後，還是立刻清醒了過來。
“遭賊了。”子安言簡意賅，他找出麻繩，將幾個小混混綁起來，然後搜身將他們身上的刀具和作案工具一起堆在一旁。
“我覺得您應該去看一下克魯斯先生，這些人剛才從他的房間裡麵出來。”子安指了指一旁染血的一根帶著釘子的木棍，建議到。
“哦，可憐的克魯斯，你和我去看一看，找個人去報警，快讓警官先生來一趟，對柯克蘭你去吧。”
畫家有些眩暈，一旁匆忙批了一件褂袍子的廚娘連忙用畫家腰杆粗細的手臂扶住他，才沒有讓老人從樓梯上摔下來。
“這個時間有點晚了，我陪他去吧。”子安看了一眼外麵的黑夜，現在的城市夜晚，就是犯罪的代名詞。
“哦，當然，索爾思，你去吧尼歐叫起來，然後去我的臥室把武器拿出來，派特夫人，麻煩你給我泡一杯濃茶，我要去看一看我那可憐的盆友。”
屋子裡麵的人一地雞毛，子安等待柯克蘭回到自己的房間穿戴好衣服，拿了一件褐色鬥篷就和已經比他高了兩個頭的青年離開了房間。
兩人提了一盞油燈，離開了房屋的庇護，黑夜的外麵，就好像充滿著野獸的黑森林一樣，子安甚至可以聽見旁邊人加速的心跳，很顯然，他並不想表現出來那樣的淡定。
“第一次走，走夜路？”
“也不是，但是確實很少走夜路，聽說夜裡麵不太安全。”
“唉，當然是這樣，即使是城裡，每年也有不少倒黴蛋死在夜裡，即使是家裡麵也不一定安全，就像這一次，可憐那那位紳士。”
“嗯。”
子安應了一句，隨後兩人之間再次陷入沉默，男孩手中捏著幾塊石子，隨手拋出擊傷了幾個意圖不軌的玩意，那東西應該不是人類，似乎是被血腥味招惹來的，看來畫家讓他們去找警長可能不隻是為了自證清白……
警長的家和警局在一起，準確說作為這一片的負責警長，他的辦公地點就是自己家，此刻警長已經睡了，兩人登上三級石頭台階，柯蘭克看了一眼那兩個蹲在門邊上的石頭雕像，感覺它們赫人極了。
“哦，你們這麼這個時候來這裡，快進來。”被吵醒的警長夫人拉開了木門上的鐵窗，看見一大一小兩個男孩的時候，立刻打開了門讓他們進來。
警長此刻也下了樓梯，兩人發現，警長現在已經穿好了黑色的製服，那一柄軍用的手弩被上了弦，警長手中正提著一根金屬紳士杖。
“上麵的時候就看見你們了，把門戴上，說一下吧，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