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93發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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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發覺了嗎，你開始變得更加少年了。”
回到車廂，被迫和那個哥哥一起聊天聊地了半夜的兆輝，剛剛洗完澡，頂著濕漉漉的小腦袋，踩著地毯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兆軒坐在床上，用一種平靜而深沉的語氣對他說道。
“什麼意思，我可告訴你啊，我們記憶基本上是一樣的，我幼稚就是你幼稚。”兆輝呲了呲牙，表明了一下自己的不滿。
“不，我是認真的，龍魂雖然讓蒼龍九變達成了大圓滿，但是它的副作用就是感性的缺失，就好像戴上手套之後，抓東西感覺隔著一層的感覺了。”
兆軒抬起頭，認真的望著走過來的兆輝，兆輝撇了撇嘴，他不太喜歡這種過於嚴肅的氣氛。
“浴巾掉了。”兆軒指了指兆輝。
“沒事，反正你也是一樣的，你害臊了？”兆輝吐了吐舌頭，扯過被子將自己裹了進去。
“不要打岔，我是認真的，主世界的上限我已經摸到了，即使之後戰力可能隨著技術的增加而上升，但是基礎上的能量等級，我已經看見了。”
兆軒歎了口氣，隨即將手掌攤開，一跳小龍被凝聚起來，隨即在兆輝軒的五指之間遊動。
“哇，我也想學。”兆輝立刻被這絢爛的法術迷了眼睛，瞬間化作了小迷弟。
“這就是主世界的能量級上限，這取決於物質的基本性質，過高級彆的能量級存在本身就是破壞規則的，這才是隻有君王級的緣故。”
兆軒站起身，站到了玻璃窗旁邊，看著遠處的山脈和綿延的黑色林海，夜色下，隨著月光夾著星光撒下，這一片森林變得靜謐的如同油畫裡的背景。
隻有火車穿行在鐵軌上的摩擦聲和車廂間顛簸中的碰撞金屬聲……
“但是你的那個世界，那個時間流速變慢的世界，它的能量強度比主世界高多了，我猜測那個世界能量流速和主世界差彆開來的本質原因，是因為有東西插手了。”
兆軒側過腦袋，看著也開始嚴肅的兆輝……
“你想讓我去那個世界，那你為什麼要你自己回去。”兆輝頓了頓，然後抬頭看著兆軒質問道。
“那裡畢竟是家，我……，我不可能放棄，總要有人回去，但是我希望有人也可以繼續向前，至少讓我有一點盼頭。”
“所以你要拋棄我走，那我又是什麼，為什麼不讓我回家守著，就你……”兆輝突然站起身，被單從身上落下。
“因為我是長兄，父親說過，長兄要學會照顧弟弟妹妹，而且……，我信任你，也同樣期待著你。”兆軒將男孩按下，將床單重新給他披上，隨即看著他的眼睛說道。
“說這麼沉重的話題乾什麼，以後的時間還早著呢，就你吧我的假期破壞了，你要賠我。”兆輝捏了捏兆軒的鼻子。
“還有，我才是哥哥，你就是個弟弟。”
“好好，我是弟弟，你是哥哥。”兆軒寵溺的說道。
“不，不對，不是這樣，這麼更像了。”兆輝無奈的刨了刨自己的腦袋，抱著頭在床上用床單將自己裹成了一個花卷。
第二天的陽光打下來的時候，兆輝和兆軒兩人看了一晚上的球賽，兩個人將枕頭墊的高高的，然後靠在柔軟的靠背上，擠在一起看著球賽。
第二天的風景是代表著春的草原，草原上的雪還沒有完全化開，隨著天氣開始回暖，白色的披肩開始在綠色的嫩芽的擠兌下變得稀稀疏疏。
就好像是遇上換毛期的北極兔一樣，綠色的毛皮上，還帶著雪白的斑點，兩人離開了被糟蹋的不輕的車廂，沿著紅色的地毯，來到了火車最為末尾的地方這裡是另外一家餐廳，同時還有一個外露的尾部平台。
路上再次遇見了兩個早起的老夫婦，老夫婦和善的打了招呼，然後就端著裝著早餐糕點的盤子回了自己的車廂，他們是普通包間，要更加靠後一點點。
早上的尾部餐廳，並不提供餐食，兩人順路在中間的吧台要了兩杯咖啡，隨後推了一個裝著糕點的小推車過去，兆輝衣已經不在乎形象了，他直接坐在了小推車頭部的空擋上。
男孩清朗的笑聲，成為了車艙內的獨唱……
尾部車廂，主體因該是城堡和內斂的奢華，這裡的裝飾相比較於中間的田園風光，更加偏向於使用暗色調的顏色。桌椅此刻已經被擦拭完成了。
服務員則是開始布置餐具……
“小盆友，這裡現在不提供餐飲的哦。”一位女服務員看見進來的兩人，蹲下身溫柔的說道。
“不，我們到尾部餐廳去吃早餐。”兆輝眨巴了眨巴眼睛，賣著萌說道。
“你們家長呢，小孩子不可以一個人去後麵的哦。”女服務員想要繼續說些什麼，兆軒確實打了個響指，女服務員隨即搖了搖頭站起來，取出鑰匙走到門前打開了後方的平台。
“為什麼用催眠術。”兆輝總餐車上跳下來，拽了兩把椅子跟上了兆軒的腳步，同時不解的發問道。
“她不會讓我們過去的，之後可能還會上報我們沒有監護人，到時候更加麻煩。”兆軒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回去餐盤子的女服務員。
後麵的看台是隻有著一個成年人腰高的柵欄攔著的小平台，剛剛路過化雪的草原，空氣中還帶著草原獨有的青草的味道，同時，泥土的腥味也夾雜在其中。
早上的時候，車道兩邊開始起霧，尤其在列車擦過草原的邊，駛入林地開始，霧氣在鐵道兩邊的防護欄處，就將森林下半個位置的樹乾遮蔽了。
兩個小孩坐在拉過來的軟椅上，人體工程的椅子對他們兩個人可以說是對牛談情了，兩個小屁孩，坐在椅子上四個小短腿就徹底懸空了，兆軒隻感覺後麵那個本來因該墊在腰部位的凸起讓他坐的反而不太舒服。
霧氣凝聚在玻璃上徹底將車廂外的平台和車廂內的空間隔絕開來，兩邊唯一的一扇不大的窗戶，此刻被濃厚的霧氣所籠罩。
“很美吧。”兆輝將一杯熱可可遞給了注視著車道兩邊快速離去的灌木的兆軒，一邊帶著驕傲的說道，似乎在說，快誇誇我。
“是呀，很美，差一點就忘記了，路途的精彩下雨過程，我有時候太注重結果了，謝謝你。”
“我們兩個說什麼謝謝嗎，生分了哦。”兆輝將一個三明治上麵塗滿了白色的了煉乳，隨後往嘴裡麵塞。
“慢慢吃，彆噎著了，又沒人和你搶。”兆軒看著這個狼吞虎咽的自己，無奈的勸說道。
“這，這叫做氣氛，你懂什麼……”兆輝揮了揮小拳頭，表示抗議。
平台上，仿木質的地板已經被霧氣凝結的露水打濕，食物也在兆輝不間斷的消滅下快速消失，到了現在，兩人隻是靜靜的在這裡坐著。
兆輝忙著吃東西，而兆軒則是看著吃東西的兆軒發呆，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又似乎，隻是在單純的放空了自己。
平台上，此刻隻剩下了火車在鐵道上行駛過程中發出的碰撞和摩擦聲，其它聲音則是被靜謐全部吸收了下來，不再被外人道也。
直到兆輝將最後一塊黑森林蛋糕放入嘴中，拿白色的餐巾紙擦了擦嘴角沾染的果醬和奶油之後，兩人之間的靜謐才被鳥雀的鳴聲打斷，森林，在被霧氣所阻隔的陽光下，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