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94賣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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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車在鐵軌上繼續飛馳，之後即將到達的是代表著夏的濕地，列車在高聳的高架橋上行駛而過，下方的自然村落和錯落覆蓋在山間的樹林遮蔽了原本黃色的大地。
從車廂上向下望去，可以看見遠處低矮的灌木，沼澤和森林地形的變換，就好像是一個頑童在綠色的畫布上拿黑色與棕色肆意的塗抹。
隨著太陽高升，日光在水麵的反射下，讓上方的視角中出現了不可以直視的亮斑。兆軒靠在玻璃上，手中的高腳杯裡麵旋轉著紅色的—石榴汁。
列出不對未成年人出售酒液，兆軒也無所謂喝什麼，根本不可能喝醉的。他現在除了磕一些高密度能量結晶有可能產生醉能量的醉酒效果，其它東西已經不會有喝醉的感覺了。
兆軒上一次嘗試磕了一點核裂變反應堆的能量，然後就暈暈乎乎的轉了半天，導致整個實驗課題組都被迫停止了實驗，來看他們英明的導師打醉拳。
石榴汁入口，酸味內蜂蜜的甜膩調和，但是水果本身的柔滑口感和那一絲絲的苦澀沒有被消除，整體口感在基準線之上。
列車的行駛過程中，兩邊的景物開始飛快的跳躍，四季主體的列車，並沒有太多的下車時間，大多數時候都是安靜的坐在車廂邊俯瞰那變換的美妙季節景色。
夏的濕地公園之後，列車開始駛入帶著梯田特色的山脈，車道並不停靠在村落中，但是在高架橋之下，每當有火車路過，都會有赤著腳的農家小孩興奮的跟著火車奔跑。
他們有的赤裸著上身，用力揮舞著手中的上衣，有的則是甩出腳底沾染的黑色泥巴，跟著火車悶頭奔跑，似乎這樣可以讓他們乘著火車前往那大人口中裡的大城市。
這是他們除去幾個月來一次的渡船之外唯一和外界有溝通的地方了。生長於大山深處，對於外麵的天空難免有著無線的遐想。
這個時候，已經完全放下矜持的兆輝總會帶著他們小夥伴，湊在車廂邊緣和那些下方的小朋友揮著手。
“你這可不像一個孩子。”老者將王後推到子安的車前，吃掉了他的一個馬，隨後威脅到了他的王。
“孩子氣啊，我曾經有過，但是現在有需要保護的人了，不成熟的可以暫時放下了。”兆軒看著遠處玩的開心的兆輝笑了笑，隨後將馬拉回來為王抵了死。
隻是老者這個時候突然發現，一個象已經落在了他王的側麵，當他選擇吃掉兆軒的馬的時候，必然讓出空擋被將軍，而如果推開，則會被後麵的車夾擊。
“好手段，你比我想的要有靈性，有沒有興趣向職業的方麵發展發展。”老人笑著將棋子再次歸位，順便將自己盤子裡的一顆杏子放在了子安的小盤子裡麵。
“職業象棋手嗎，也許吧，誰知道之後會怎麼樣呢？”兆軒兵前走二……
火車的第三站是秋，這是滿山的紅色葉片，火車通過架設在大陸架之間的鋼鐵高架橋，跨過了大洲的阻攔，最後來到了季節迥異的異國。
此時，旅途的前半程就已經完成了，接下來乘客需要乘坐飛機前往下半程，也就是正真的秋和冬。
兆輝和兆軒雖然買了隨後的車票，但是兩人並不準備繼續乘坐下去，主要還是兆輝覺得有些太悶了他不太喜歡這種待在一個封閉環境裡麵太久的感覺。
落地的時間，剛好是秋的季節，黃色的枝葉在密林中縱橫，隻是枝乾上的濃密樹蔭依然存在，並沒雨因為蕭殺的氣氛而減退一點。
兩人丟掉了礙事的行禮，穿著不太合時宜的薄外套，走在快要入冬的城市裡，兩個少年麵容精致，吸引了不少的目光，從大道入城。
先是兩邊三層高的小樓房，走在人行道上，城市卻不怎麼熱鬨，腦機終究是將很多人的業餘時間吸納了過去，現在街道上反而多出了另外一種人群。
他們頭戴攜帶式的攝像儀，通過和隨身的拍攝無人機的配合，錄製視屏給予那些帶著腦機的遊客們。這些種新型的虛擬現實玩法，深得人們的喜愛。
那些選擇加入某一個直播間的人們，可以在主播周圍十米內自由活動，隻是終究無法乾涉物質而已，而那些圍繞在主播周圍攝像無人機的多少，也決定著主播攝影的質量和可以提供的視角的數量。
兩個少年終歸是被這些無孔不入的主播盯上了，碩大的街道上因為這些人的存在，居然有了短暫的虛假繁榮。
“這座城市的打卡點還有聖教堂和塔樓，之後我準備帶大家去測評一下這裡的民居，以上幾個選項都可以哦，互動屏幕可以投票的……”
“主播，前麵那兩個小孩再看一眼唄，長的好可愛啊。”
就在這個名為粉紅小佩奇的主播在直播內開始向著金主們介紹著接下來的行程的時候，就看見互動屏幕上有一位艦長突然打字請求。
因為艦長的提醒，其它人也紛紛調轉了視野，表現在外界，就是原本圍繞著粉紅小佩奇的幾十架巴掌大的無人機，突然有一半都彙聚到了一個方向，就好似嗅到了血腥味的鯊魚。
“仔細一看，確實是兩個可愛的男孩子，而且是雙胞胎是吧。”
“對卻看一看吧，看一看異國的小帥哥，人文嗎。”
“主播卻看一看，我們刷禮物了哦……”
……
直播間還算克製，粉紅小佩奇鬆了一口氣，不久前她的一位前輩就因為直播間的慫恿，最後去在名勝景區撒尿，然後被拘留了15天，而且封了賬號。
要是直播間被帶起了節奏，實際上還是挺難壓下去的，尤其是隔著一層屏幕，人們會將日常的假麵撕下，因為想著反正不會被查到，即使出了事，這麼多人，法不責眾……
“好的哦，那就上前去打個招呼吧。”粉紅小佩奇看了一眼開始微微上浮的打賞數量，像了一下社交的方式，在金錢的鼓勵下，勉強放下了對社交的恐懼。
她還是習慣隔著屏幕交流，在現實之中她可是一個小透明也就隻有在直播間，她才敢大膽的表現著自己。
“你好你好呀。”粉紅小佩奇由於了片刻，捏了捏自己的手指，隨後走上前。
聞言的兆輝轉過頭，就懟上了一群無人機。
“什麼玩意。”之前他還以為是測繪用的無人設備，他們在執行遠東油田保養的時候，就看到過工程師用這些巴掌大的無人機檢測複雜的線路的損傷。
隻是此刻很顯然，因該不是。
“這是直播係統哦，這些都是各位觀眾的視野呢。”粉紅小佩奇在後台禁言了幾個露骨的想要讓她去捏一捏人家臉蛋，扯衣服，問性彆的彈幕。
“須臾係統嗎，居然用它來做直播，這是哪個天才的想法。”兆軒皺了皺眉頭他感覺自己研究出來的這個無人機蜂群算法好像被玩壞了。
他最開始研究這些還是為了側類旁通煉器的組合煉器和道兵組陣的法術，但是後麵卻被一些實驗員討要去做了工程的開發。
隻是現在看來，似乎並不是僅僅在工程開發上發光發熱。
“什麼係統？”粉紅小佩奇有點沒有轉過彎來。
“是個行家哦，須臾係統是所有直播係統的基本構架方式，但是隻有少部分底層程序員知道這個構架方式，大家一般更加熟悉發布直播設備的那幾個巨頭公司。”
直播間藏龍臥虎，在一陣沉默之後，有一個回答立刻置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