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107世界樹與太陽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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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世界樹長大的這25年中，兆輝暫停了其它全部的科研工作，單單編織世界樹那繁複的結構與能量體係，就讓他耗費了全部的精力。
自此，精靈不再得到神諭，即使是在125年，一隻強大到無法抗衡的詭異闖入核心地帶，造成了至少1796位公民喪生，神也沒有回應。
有些人開始躁動，他們開始組織人員上山，試圖平複自己內心的恐懼，也許神隻是忘記了有他們這一群孩子，也許神隻是打了個盹。
列王嚴懲了私自上山的公民，隨後發布了一個遠大的計劃，天空之城，既然地麵的淨化遙遙無期，綠色的植被無法被種植，那麼就讓家園漂浮起來吧。
舊大路，當世界樹開始長大的時候，遠在早已定居的新大陸，人類脫離了詭異和汙染後，驚訝的發現，一同的禁忌物和超能也開始變得脆弱。
就好像一體的兩麵，當一麵消失的時候，另外一麵也開始了消退。新倫敦的大教堂內，隨著舊時代最後一位大主教的離開，舊時代的大門開始緩緩合上縫隙，所有的故事開始淪為紙上的字符失去了親曆者的溫度。
埃勒裡主教於昨日11：25分在聖塔司大教堂逝世，享年134歲，是目前有記錄的最為長壽的老人……
一位走上城市裡的有軌電車的工人買了一份今天的報紙，他看了一下那上麵占據了大半個封麵的頭條，那是一位看起來很慈祥的老者。
老者坐在一張柔軟的椅子裡，似乎在安撫著照片外麵的每一個人。
“教會的大老爺嗎。”工人掠過了這條頭版，他更關心經濟形勢，他的幾個彆的工廠的工友最近都麵臨被辭退的風險，他感覺自己也可能中年事業。
隻不過沒有找到那些犀利的評論家對於國家經濟的悲觀評價，反而被頭條下麵的一個加粗的字體吸引了注意力，那是一條軍政部的通知，有關於兵役。
“該死的河穀聯盟，他們這麼不去死。”工人用拳頭招呼著身旁的鐵皮車廂來了兩下，售票員見他是在咒罵著帝國，也沒有管，一旁幾個穿著褐色學生服的軍校學生聽見也開始在一旁嘰嘰喳喳的說著什麼。
很快列車上的人開始變得越來越少，列車不會停下，同樣也沒有門，買票之後你可以一直坐到站點的另外一端，乘客隨時可以下車。
到了工廠的地方，工人和一群來自其它地方的工友亂哄哄的下車，然後沿著壓碎著煤炭的道路，躲避著身前的運煤車，走向遠處的工廠。
黑色的煙霧從煙囪裡向上直衝雲霄，隨即在遠端盤踞為一團，就好像來自於九天之上的大鍋蓋。
鍋蓋下，被白色籠罩的世界樹開始將根係紮入空洞的大山，隨著半夜的土崩之聲，所有人都抬頭看向了聖山的方向，隻見那座巍峨的山峰，此刻已經消失不見，漫天的煙塵飛起，將幾百公裡內的一切籠罩起來。
“王……”
宮殿內得知了事變的大臣無不驚慌失措，神山不僅是他們的精神支柱，而且他們的新生兒儘數來源於此，如果它垮了……
沒人敢去繼續想象之後會發生什麼，那太殘酷了，對於他們這個開始蒸蒸日上的種族而言。
隨著大臣走出宮殿，遠處的神山確實被煙塵籠罩了起來，偉蘭特立刻嘗試主動聯係神，雖然他也不知道能否得到回應。
不過就在人們開始惶恐的時候，一股溫柔入母親的波動，蕩漾過了全部精靈的心頭，在冥冥之中，似乎所有的畏懼都消散了。
“是母樹，緊急調令，近衛1，4，5，6，7，15，17，18，21軍團返回王都戍守，國家警戒等級上調為6級，全部軍隊人員立刻返回崗位……”
王回到了宮殿隨即開始布置任務，隨著一道道的命令開始傳遞，在外的大量最為精銳的王牌被緊急抽調，預備役開始加強訓練。
現役軍隊人員被全部召回，精靈族從誕生之初就沒有對於糧食的需求，同樣不需要衣物禦寒，房屋躲避的他們，即使一個人於荒野之上也可以活下去。
取而代之，他們的追求是實現，是認可，這也是精靈社會底層的邏輯，勳章才是財產，不可被剝奪之物。成年公民作為生產者可以主導一個大型園區的工業建設。
主導軍事則是最少一隻集成機械旅的指揮官，除去少數選擇了自我封閉的精靈之外，隻有一些在社會分工一開始就選擇了離開荒原的人完全脫離了這個社會。
但是在波動之後，他們也若有所感的回望那古老的誕生之地。
新大陸，河穀聯盟的議會長回到了家裡，他撫摸著著稱呼為肉菌的特殊植株，那是神明的饋贈，在他祭獻了一隻汙染之後。
“母樹，是母樹嗎。”議會長抬頭望向遠方，那裡是他的家鄉，隻是相比較於在一群盔甲中，他更喜歡權利場。
在大路上，無數飛向前線的飛艇開始轉向，除去運送必要物資的運輸隊，其它都開始返回王都，無數的機械化部隊在重載火車的運輸下，連夜趕回老家。
在大陸的邊陲，還在苟延殘喘的詭異，驚恐的感受著大地的顫抖，帝國這頭戰爭機器此刻才被徹底喚醒。
鋼鐵組成的軍團裡三層外三層將母樹包裹，猶如摩天大樓一般的防空炮樹立在每一個可以被布置的高地上，大量的重型機甲軍團，在遠離王都的郊外開始修築營壘。
一連兩個月，所有調集回來的精銳軍團，開始了輪番演戲，王都外的丘陵被削平了一層。在緊張的等待中，一聲鐘鳴在所有精靈的靈魂上響徹，那是枯燥等待的第6年。
六年裡沒有任何新生兒誕生，但是來自於母樹那一次的安撫，讓他們可以繼續等待，軍隊開始輪值在王都周圍，原神山外每一時間至少雲集著上千隻王牌機械軍團。
每一隻王牌軍團都代表著至少一件禁忌物或者準禁忌物，那是百年來源自於神的饋贈，無機之火也光榮的擔任了這次的輪值，見證母樹的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