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122彙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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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早了，我的數據還沒有收集完成。”在偉蘭特聖山遠處的地下世界裡，列索站在巨大的工作平台上，注視著那開始運轉的水晶結構。
距離精靈一族徹底獲得肉體開始，已經過去了五十年，隨著就一代最後一位精靈完成轉化，現在除去一部分奉行古作主義的精靈，已經不再有原始偉蘭特存在了。
也同樣伴隨著列索需求的物資和人手開始變多，精靈有幸見到了自己的神明，在這一座巨大的宮殿內，無數的平台在岩壁上衍生出來，用來穩定能量的水晶則是被有規律的鑲嵌在岩壁上。
一個個精靈正在工行位上忙碌著，而在核心的控製台上，幾十個身高接近兩米的精靈實驗員則是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突然出現的另外一個神明。
“那邊已經接近瓶頸了，世界容許的最高級彆被探索之後，科技也開始進入絕對瓶頸區，我完成終產之後將世界交給了人工智能，他們也許可以突破那個人工智能的封鎖吧。”
兆軒漂浮在半空中，周身是環繞的雷電，這邊的150年，在那邊則是786年的時間，隨著兩個世界的同屬性開始崩潰，這兩個世界的時間流速變得飄忽不定。
有些時候接近1：1有些時候則是可以接近1：100，列索曾經研究過這個有趣的現象，最後發現是所在物理區域，或者說世界所在區域的折疊效應。
“那看來是挺無聊的了。”列索感同身受的聳了聳肩膀，說實話那種一眼可以看見未來的日子，是在讓人難以接受。
“確實，我派出去的探索飛船至少還需要1790年才可以到達下一個物理特變區域，即使運用了等光驅動也是一樣的。”
兆軒歎了口氣，他已經可以見到主世界的未來了，雖然因為物理區域的不同，他在那邊積累的技術無法直接招辦到主世界，但是兩邊實際上是有一定的驅同性的。
“亡者複活我這邊失敗了。”列索將周圍的聲音屏蔽，他猶豫片刻說道。
“我也失敗了，低魔力水平下隻容許醫白骨，但是當死亡之後沒有第一時間收集溢出的靈魂，即使我複活了肉體也毫無作用。”
“時光旅行你嘗試過沒有。”列索有些不甘心，他最後還是包著一絲僥幸問道。
“可以改變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可以觀測，但是無法扭曲，或者說隻能扭曲一個小範圍的時間。”
“就像玻璃球和印記的猜想一樣。”
“是的，這方麵你是對的，我猜測主世界也是這樣的，即使有些許的差彆也不會差距太大。”
“既然時間是玻璃球滾過的印記，那麼搜集印記之後複活呢？”列索最後嘗試了一下問道。
“那樣我也試了，隻是一個有著記憶的空殼而已，或者說隻是一個有著他們記憶的陌生人，你想要的是這個？”兆軒揉了揉列索的腦袋。
“那就沒有回去的必要了，我發現了四個外域節點，你幫我選一個吧，我三年之後就走。”
“青色的那個，其它兩個我已經檢查過了都有不知名風險，而且你想好了嗎？”兆軒劃開一道空間門，兩人隨即進入了一個位於地下更深處的密室內。
兆軒隻是揮了揮手，地上就長出了泛著藍光的花朵，很快周圍的岩壁也被綠色的藤蔓裹挾，清泉從一側的裂縫裡麵流出，化為可流觴曲水的蜿蜒小河。
藤蔓向下編織為藤椅和桌子，碎裂的石塊自行雕刻為石質的茶具，泉水飛入其中，藍色的花瓣凋謝後被泉水裹挾而去，當石板帶著地熱開始裹挾茶具的時候，列索則是開始好奇的這看看，那碰碰。
“好厲害的手段，教教我唄。”
“無他唯手熟爾，你以後多練一練就好了。”
兆軒坐在藤椅上，揮手示意他也坐下，他將一小包裹在布帶中的茶葉取出，捏了一點點放入已經開始在壺壁邊緣泛起小泡泡的水中。
“即使是那個較為溫和的世界，你進去也會激起世界的反抗，就好像人體不自覺排斥異物一樣，那些穿越而來的異界客隻是灰塵，而你至少是一根木刺，世界會用自己的方式同化你或者摧毀你。”
“我明白，水這麼還不開。”列索想要揭開那茶壺看一看裡麵的茶水，隻是被兆軒排掉了那隻蠢蠢欲動的小手。
“彆急再等等。”
“最好的結果就是你失去全部記憶，最壞可能會被直接分裂為幾瓣化作其它靈魂的基石。”列索頓了頓他側過鬨大看著一臉嚴肅的兆軒，突然將手中的泥沙抹在了他的臉上。
“乾什麼，這麼臟的。”兆軒嫌棄的用清水漂洗了臉上的汙垢，順帶著給列索洗了洗手。
“沒什麼，就是看你一本正經的，話題也太嚴肅了。”
列索起身，抬手止住了兆軒準備繼續勸告的話。
“我是龍，這裡的水太淺，留在這裡隻能看著水位一點一點降下去，我不想要窒息在這裡，明明已經知道了上遊的位置，人生苦短，何妨一試。”
“好。”
兆軒愣愣，給二人沏了兩杯茶，茶湯綠色帶著漂浮的殘渣，淡淡的花香被茶葉激發而充分的回蕩在小小的茶杯內，一盞水，濃縮了花的一生。
“兩年後我來找你，你快點解決完收尾，我們到時候再告彆。”兆軒飲完茶，化作綠色的茶葉消失在這一片空間之中，而列索則是看著那開始枯萎的藤蔓和藍花，若有所思的敲擊著手中的茶杯。
“離彆真的是來的如此之快，我居然沒有準備好，看來要加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