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123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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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止的白色空間內，這是一個純白的完美立方體，一個位於世界外側的獨立空間，在這裡甚至可以窺見世界內部的時光變化。
兩道人影一前一後出現在了空間之內，一邊是手握雷槍，穿戴著甲胄的兆軒，一邊則是一身休閒服赤著腳的列索，列索打了個哈欠，走到了空間的邊緣，嘗試用手觸摸著那個幾乎透明的結界。
白色隻是靈魂的錯覺，因為這裡的全部顏色和線條都開始被重新詮釋，即使是列索也花費了一點時間來重新適應這個光怪陸離的特殊區域。
“沒想到真的被你製造出來了，世界外側的觀測點，你是用什麼作為基準點的。”
“一個獨立電子而已，沒有你想的那麼困難，隻是需要持久的耐心，一點一點構建那位於表層的基石，我甚至發現了一些過去先行者的遺骸。”
“神明還是仙人？”列索饒有興趣的問道。
“都不是，一個無名小卒，我翻越了全部的曆史典籍，沒有相關的記錄，我甚至去查找了世界人類儀式的潛航區，那裡也沒有記錄。”
“仙人遠於塵世，看來這位並沒有留名的打算，不過祂是這麼死的呢？”
“死於孤獨吧，作為一個全新種族唯一的一員，被困在了現在和未來之間無法動彈，就像魚兒被迫留在了潭水裡，看著水位慢慢下降，也許你是對的。”
“那你要一起來嗎”列索開心的問道，他用真誠的目光注視著少年，試圖勸說他與自己一起離開。
“不，那裡還有需要踐行的諾言，我是長兄，父親說過這份責任是我的，而有你遠航就足夠了。”兆軒搖了搖頭，他將手掌抬起，地麵隨即鼓起一個方桌。
“坐吧，我知道你一直在饞我手上的餃子，吃完這一頓就不要再想家了，徒增煩惱。”兆軒將一個彈珠取出，彈珠破碎，裡麵是一盤有些奇形怪狀的餃子，蘿卜羊肉餡的。
“沒想到你真的留著，母親的手藝可真不好，好像還煮塌了。”列索拿過筷子，將餃子沾點醬汁，放入嘴中細細品嘗，是家的味道。
餃子沒有幾個，列索還有些意猶未儘的舔了舔嘴唇，他似乎開始留戀起來這份溫暖了。
“該走了，時間很緊迫，最佳的穿梭機會隻有一個，祝你成功。”兆軒點開了一旁背對世界的平麵，黑色的流體將破碎的結界裹挾，隨即化作了一個向外翻卷的巨大門扉。
“那永彆了。”兩人打過招呼，列索昂首挺胸的邁步踏入洞穴之內，隨著列索離開，兆軒也開始被地麵上的洞穴接納，當兩人消失之後，這處空間則是開始緩慢崩潰，最後隻留下殘餘的碎片，就好像上一個前輩一樣，飄蕩在世界的外側，不為人知。
世界外側更深的方向，兩個光團正在交互這信息。
“看來你很滿意。”
“是的，隻需要再稍微加工就好了，按照契約另外一個給你了。”
“我聽說逐光黃昏之後會被送往原世界安葬。”
“你在害怕逐光的報複，這個你不用擔心，至於為什麼他沒有被安葬，隻是因為沒有人有資格為他舉行葬禮了，本約逐光的葬禮，隻有本約逐光才可以主持，他黃昏之前將原世界的光塚加密到了最高級彆，現在沒有人能進的去。”
“深淵那位呢？”
“劍魔，他不會回去的，那裡埋葬了太多他的戰友，再說他也被逐光除名了。”
“世界老人，吞星者，使徒都不行嗎？”
白色的光球搖了搖腦袋，祂隨即護送那個出來的小光團返回了世界，這是他送出的禮物自然他最清楚如何回去了，隻是沒想到這位一如既往的天才，他本來以為還要再等一等呢。
隻是當他離開之後，另外一個光球準備收取報酬的時候，卻感覺自己猶如被一道利芒鎖定，依稀間它甚至開始走馬燈，然後它看見了那無儘黑暗中盤坐在枯木下的一個少年少年赤裸著上半身，一柄斷劍橫放於兩膝之上。
當他抬頭的時候，光球就好像被什麼龐然大物攥在了手心，那少年的視線偏轉，逐漸聚焦在了開始打擺子的光團身上。
“死，或，放開。”
光團立刻放開了手中攥著的那個小光團，一整光怪陸離的色彩蔓延在這處世界之後，小光團和那個恐怖的少年已經消失不見。
“劍魔，該死的被算計了。”留在原地的光團扭曲了一下，隨即快速離開了這個陰氣陣陣的鬼地方。